新疆馬節(jié)的思古幽情

現(xiàn)在，世界上柯爾克孜人的總?cè)丝诩s385 萬，分布于中亞的吉爾吉斯斯坦共和國、哈薩克斯坦共和國以及塔吉克斯坦共和國的帕米爾地區(qū)。此外，巴基斯坦、阿富汗北部地區(qū)也有柯爾克孜人居住。我國新疆地區(qū)是柯爾克孜人的聚居地之一。

騎馬，是柯爾克孜人要學會的第一個本領。孩子生下來，父母要把孩子抱上馬背，讓孩子跨在馬上在母親的保護下走一段路，使襁褓中的嬰兒領略騎馬的快樂。新疆克孜勒蘇柯爾克孜自治州的阿山·居馬力曾說過：“馬是柯爾克孜男人的翅膀。養(yǎng)馬的主要目的是能騎快馬追上逃跑的敵人；自己逃跑時，騎快馬不讓敵人追捕。 ”他還說：“男子漢大丈夫有幸得到一匹好馬，就相當于把性命或者命運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?！笨聽柨俗稳说膬r值觀念中對馬的評價也是很高的?？聽柨俗卫先顺Ｕf“四個無價之寶”，即美麗的姑娘、能狩獵的雄鷹、快馬、能捕獵的獵狗。短短幾句先民的古老諺語，道出了幾千年來柯爾克孜人的生活習慣，說明了馬在柯爾克孜人文化生活上極為重要的地位。

柯爾克孜人農(nóng)耕、走親訪友、牧羊、放駝、狩獵、叼羊、角力、喬遷、轉(zhuǎn)場、翻山越嶺、淌河涉水，無不依靠馬。每當麥子、青稞成熟時，柯爾克孜人先收割一塊地，鋪平、澆水、填實。然后，場中立一木樁，割下的青稞、麥子鋪于四周。木樁上套一長毛繩，繩上栓十余匹馬。打場人手持馬鞭子或樹枝，騎上最邊上的馬趕著其他馬，唱著《奧普馬益達< 打場之歌>》，圍著木樁轉(zhuǎn)圈踏場，直至把秸稈踏碎，脫粒為止。柯爾克孜人種地，打麥場時將馬作為輔助生產(chǎn)工具，這首古老的歌謠就是一個例證。

馬也是快遞的主要工具。史詩《瑪納斯》中有這樣的描述：主人公英雄瑪納斯的勇士阿吉巴依拿到命令后騎著快馬從塔拉斯（地名，吉爾吉斯斯坦一個州名稱）出發(fā)，經(jīng)過納仁→阿提巴西→查提爾闊力（湖）→托爾尕提（今中國境內(nèi)）→黑孜葦（今中國境內(nèi)）→伊爾克其塔姆（今中國境內(nèi)）等地區(qū)到達薩瑪爾坎，三天內(nèi)傳送完畢。在盛思才時期，我爺爺雄哈爾別克·瑪伊塔郎為35 團伊斯哈克別克·莫諾諾夫旅長當過快馬傳遞員，老人家曾經(jīng)說過：在夏天和秋天，從喀什到伊爾克其塔姆口岸緊急送信只需一天一夜。

柯爾克孜族的飲食，與游牧生活緊密聯(lián)系，古代柯爾克孜人“四季出行，惟逐水草，所食惟肉酪”、“以肉為食，牛馬乳為酒”。飲食中肉和奶制品占主要地位。柯爾克孜人以喂養(yǎng)牛、馬、駱駝、牦牛提供生活所需的肉和奶，一年四季離不開奶茶，冬季尤其喜歡馬肉。

柯爾克孜人在養(yǎng)馬過程中也積累了自己獨特的相馬藝術。當?shù)厝朔浅Ａ私獗镜貐^(qū)的地理環(huán)境以及一年四季的時節(jié)，知道在什么時候讓馬吃草、翻滾、搔癢、喝水、跑馬出汗、清爽、喂飼料、站著過夜等一般規(guī)律，可以說，他們有一套成熟的相馬技術。在柯爾克孜人中流傳著許多相馬人的故事，最為有名的是《相馬人托里白的故事》——有個柯爾克孜可汗要求相馬人托里白在自己所屬地域內(nèi)所有的馬群中挑選一匹最好的駿馬。等到所有的馬群在相馬人面前走過后，他看不上一匹駿馬。無數(shù)的馬群中沒有一匹好馬，可汗認為沒有面子，非常生氣，弄瞎了托里白的一雙眼睛。一日，托里白路過一個小溪，洗手時手碰上流在水里的一塊馬糞，他根據(jù)這個馬糞斷定小溪上游肯定有一匹駿馬。派人過去找，果然有一匹駿馬。也就是說，古代柯爾克孜相馬人達到了根據(jù)馬糞也能辨別出駿馬的水平。

柯爾克孜民族自古以來就是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，駿馬飛馳，日行百里。在漫長的歲月中，柯爾克孜族騎著馬馳騁南北，橫貫東西，在幾千年的游牧生活中，他們積累了豐富的生產(chǎn)生活經(jīng)驗，形成了許多習俗和節(jié)日文化。

飲馬奶孜節(jié)也叫“余綠喜（音譯）節(jié)”，是一個因馬而生的節(jié)日，以祝福馬奶孜滿皮桶、牲畜滿草原、生活美滿?？聽柨俗稳舜蠖嗌钤谀羺^(qū)，從事牧業(yè)生產(chǎn)，他們養(yǎng)馬，愛馬，喜歡喝馬奶，在長期的生活中，形成了飲馬奶孜的節(jié)日。草原上每年7、8 月是牛、羊、馬肥嫩的季節(jié)，也就是節(jié)日舉辦之時。節(jié)前一個月，草原牧民會自愿報名參加并做好賽馬、叼羊、馬上角力、跑馬撿寶等活動的前期準備。飲馬奶孜節(jié)一般以一個“阿伊勒”（音譯，相當于居民點，白氈房較多）為單位進行組織。節(jié)日當天，來自各方的牧民集中在組織余綠喜節(jié)的阿伊勒，分別坐在多個白氈房內(nèi)，或者坐在綠茵茵的草地上。客人按貴客、年齡、地位之分就坐，小孩和年輕人坐在客人或老人對面?？腿俗煤?，前面擺好餐布，上面放柯爾克孜人喜歡的飲食，熱情招待客人。為了給節(jié)日添加色彩，先后還會舉行傳統(tǒng)體育比賽和喝馬奶孜比賽。

每年的3 月7-9 日舉行的“掉羅勃左節(jié)”也是有關于馬的節(jié)日，是為了紀念一位叫掉羅勃左的柯爾克孜族英雄和他的坐騎而形成的。相傳很早以前，掉羅勃左帶領40 位柯爾克孜勇士反抗外族欺辱，在一次交戰(zhàn)中，坐騎雖然負重傷但仍馱著主人脫離險境，戰(zhàn)馬因失血過多而死去。掉羅勃左為了悼念心愛的戰(zhàn)馬，拔下一撮馬尾，做了一把“柯亞克琴”，坐在馬的旁邊，拉起了對戰(zhàn)馬思念與哀悼的樂曲。這悲壯的琴聲，傳到了他的同伴們的耳邊，他們隨著琴聲找到掉羅勃左，為他的平安脫險而歡呼，并舉行了大型的慶?；顒印，F(xiàn)在這一活動已演變成柯爾克孜人相互祝福、歡聚一堂的節(jié)日。

在柯爾克孜族神話、傳說中有關馬的故事也非常精彩：有會飛的馬、會說話的馬、懂魔術的馬、能藏主人靈魂的馬等?？聽柨俗巫鍝碛袃?nèi)容精彩、藝術性很高的史詩約70 部，在舉世聞名的英雄史詩《瑪納斯》中有關馬的種類、游戲、比賽方面作了出色的描寫。比如：英雄瑪納斯的40 名勇士每個人都有一匹駿馬，而且每匹馬的形狀、顏色、性格都不同，有白斑馬﹑棗騮馬﹑杏黃馬﹑青灰馬﹑千里駒﹑銀耳馬﹑青斑馬﹑黑花馬﹑黃馬﹑青鬃棗騮馬﹑銀兔馬﹑飛馬﹑黑兒馬﹑銀鬃青烈馬﹑短耳健馬等；在戰(zhàn)爭中所發(fā)揮的作用也有區(qū)別，各有各的特點。除了在每年夏季舉辦的文化節(jié)上彈唱《瑪納斯》之余，主辦方同樣會舉行各種馬上體育活動增添喜慶氣氛。

柯爾克孜人傳統(tǒng)體育活動比較多。每次逢年過節(jié)時，比如在誕生禮、搖籃禮、滿月禮、割禮、上馬禮、紅白喜事、諾吾魯孜節(jié)、肉孜節(jié)、古爾邦節(jié)、馬奶孜節(jié)、掉羅勃左節(jié)、瑪納斯文化節(jié)等柯爾克孜人最重視的人生禮儀和節(jié)日上，他們喜歡組織賽馬、叼羊、追姑娘、馬上角力、飛馬拾銀等傳統(tǒng)體育活動。它們既是力量的較量，又是智慧的競爭；既比勇敢，又賽騎術，更是對牧民馴馬技術高低的一次檢閱。冠軍馬和騎手不僅會得到贊賞，身價也將倍增；觀眾圍坐在高地或山丘不僅是觀看體育比賽，而是評價人和馬是否默契配合，馬是否健碩、調(diào)教妥當，騎手技術優(yōu)劣、是否身體健壯、是否懂規(guī)矩等，這些馬背上的活動成為了宣傳良駒、展示馬匹民族裝扮的大好平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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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薩克族是一個愛馬善騎的民族，主要傳統(tǒng)節(jié)日有諾吾魯孜節(jié)、肉孜節(jié)和古爾邦節(jié)，也有諸如在新疆伊犁專門為馬舉辦的“天馬節(jié)”等民間節(jié)日?！爸Z吾魯孜”是哈薩克語辭舊迎新之意，節(jié)期在民間歷法的新年第一天，大致在農(nóng)歷春分日，相當于春節(jié)。這一天，人們身著鮮艷的民族服裝，互相登門祝賀，走家串戶，吃用小米、麥子、大米、奶疙瘩和肉等混合做成的“納吾熱孜飯”。在冬不拉的伴奏下歡唱有固定曲調(diào)但需即興填詞的“納吾熱孜歌”并翩翩起舞。大家相互擁抱，祝賀新年，祝愿老幼平安、五谷豐登、六畜興旺。哈薩克先民從公元9 世紀開始逐漸改信伊斯蘭教， “肉孜節(jié)”和“古爾邦節(jié)”也逐漸成為了傳統(tǒng)，后者比前者更為隆重?！肮艩柊睢币辉~系阿拉伯語音譯，意味“獻牲”，所以也稱“宰牲節(jié)”。

這些節(jié)日往往熱鬧非凡，不乏對唱、摔跤等活動，但最受矚目的還是賽馬、叼羊、姑娘追、馬上角力等富有情趣的傳統(tǒng)馬背活動。哈薩克族馬上競技源于傳說和生活需要，通過這些活動，民族成員的情感會得到釋放，更重要的是增進相互交流的機會。隨著時代的變遷，新疆哈薩克族實現(xiàn)了從游牧到定居的生活方式轉(zhuǎn)變，但有些馬上活動卻通過宗教節(jié)日、慶典禮儀和婚嫁習俗傳承了下來，源遠流長。

姑娘追，哈薩克語叫“克孜庫瓦爾”，姑娘追也是哈薩克族男女青年間互覓情侶、表達愛慕之情的獨特而又奇妙的傳統(tǒng)活動。今天的“姑娘追”已演化為帶有表演性質(zhì)的項目了，它在每屆“阿肯彈唱會”、“新疆少數(shù)民族運動會”等其他活動和節(jié)日的喜慶之時都是必不可少的表演之一。

參加姑娘追的一對青年男女，騎馬并轡，向前方二三百米處的指定地點進發(fā)。一路上，男方可以向女方任意開玩笑，說戲謔的俏皮話，也可以盡情表達自己的愛慕之情。姑娘不能有任何表示，即使羞得紅了臉，也要默默地傾聽。當走到指定地點，就要返回時，男青年要機敏地首先拍馬疾奔，姑娘隨之縱馬窮追，一邊追，一邊用皮鞭抽打那位頑皮的小伙子，而男青年照例不得還手。于是，草原上就展現(xiàn)了小伙子拼命跑，姑娘拼命追的風趣動人場面。當然，在追逐中，如果姑娘喜歡這位青年，那么鞭子只是在他的頭頂上虛晃或輕打而已。

關于“姑娘追”的起源，哈薩克族民間還流傳著不少有趣的傳說。其中一則說：很早以前，哈薩克族曾有兩個部落頭人結(jié)成兒女親家。在姑娘過門的那天，來接親的人當中有一個快嘴的，夸自己頭人的兒子坐騎是從許多馬里挑選出來的一匹千里良駒。這件事傳到了姑娘父親的耳朵里，姑娘的父親為了夸耀自己的馬和女兒的騎術，便說：“我的姑娘騎馬向你們接親去的相反方向跑，如果你們的小伙子追上了我的姑娘，那么今天就過門，否則改日再談?！毙』镒佑H心切，也不甘示弱就答應了這一挑戰(zhàn)式條件。兩個青年人立即翻身上馬，姑娘在前策馬奔跑，小伙子在后緊緊追趕。當他追上姑娘并繞到前面時，姑娘提出讓小伙子在前面往回跑，自己從后面追，這樣由追姑娘變成了姑娘追。后來，此活動相沿成習，一直流傳至今。

叼羊，不僅是哈薩克族牧民所進行的一項扣人心弦的馬上游戲，而且是力量和勇氣的較量以及騎術的比拼。它一般都在節(jié)日期間舉行。因此，每當節(jié)日前夕，牧民們就要派出代表，到各個氈房去張羅叼羊的事，并進行選擇地點、確定日期的工作。叼羊這天，廣大牧民，不論男女老少，都穿著節(jié)日的盛裝，喜氣洋洋地來到指定地點，自覺地站成一個大圈觀戰(zhàn)。

叼羊一般分三種比賽方式。第一種方式是分組叼，被叼的山羊要預先割掉羊頭，扒掉內(nèi)臟，有的還往羊肚子里灌水，放在場地中間。參賽者10 人左右為一組。主持者一聲令下，兩隊騎手急馳而去，馬快且馬上功夫好者把羊抄起，提著夾在蹬帶下或放在鞍前奔跑，其他人催騎追趕搶奪。經(jīng)過反復的互相爭奪，當某隊最后把羊放到指定地點時，就算獲勝。第二種方式是兩人單叼，由兩個代表不同單位的單騎者將羊抄起開始叼奪，或者由另一個人拿起羊，讓兩個單騎去抓，發(fā)出號令后開始叼奪。經(jīng)過兩人奮力在馬上拉扯爭搶，誰最后奪到羊，誰就為勝。第三種方式是群叼，騎手不分隊，多人策馬爭奪，以最后奪得羊并放到指定地點者為勝。

叼羊是一項勇敢者的運動，當?shù)赜芯渲V語：“摔跤見力氣，叼羊見勇氣”。彪悍的哈薩克族牧民最愛叼羊活動。他們常年放牧在大草原上，尤其是轉(zhuǎn)場的時候，為了保護畜群，經(jīng)常要同惡劣的天氣、兇猛的禽獸頑強搏斗，叼羊則是最好的鍛煉，叼羊的優(yōu)勝者多是放牧的能手，在暴風雪中尋找失散的牲畜，他們能把百十斤重的羊只，俯身提上馬來，馱回畜群。優(yōu)秀的叼羊手是受尊敬的，被譽為“草原上的雄鷹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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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國新疆維吾爾自治區(qū)的西南部有一個“塔什庫爾干塔吉克自治縣”，中國古老的民族塔吉克族主要聚居在此。該縣位于具有“世界屋脊”美譽的帕米爾高原的東部，喀喇昆侖山和興都庫什山北部，塔里木盆地的西緣，平均海拔高度在3000 米以上，距離烏魯木齊有1800 公里，全縣面積2.5 萬平方公里。其西部與塔吉克斯坦交界，西南與巴基斯坦、阿富汗接壤，歷史上是絲綢之路的一條重要通道。

塔吉克族對馬有特殊的感情和愛好，視馬為“男人的翅膀”，民間很多文化體育活動以馬為主，如新疆地區(qū)普遍的馬上運動騎馬叼羊、飛馬拾銀、賽馬、還有馬球、駿馬舞（民間舞蹈形式之一，以馬的模型為道具，以馬背運動為內(nèi)容表演的舞蹈形式），而馬球是其最具有文化內(nèi)涵和特色的馬背體育活動之一。塔吉克族馬球于2008 年入選第二批國家級非物質(zhì)文化遺產(chǎn)名錄項目。在現(xiàn)今的塔什庫爾干縣城北部一公里處有古代的馬球場遺址，雖然遭到破壞但輪廓仍然很清晰。

塔吉克族馬球運動具有悠久的歷史，但是它發(fā)展的歷程中曾遭受過宗教勢力的禁止和約束。據(jù)說，伊斯蘭教的哈瓦利吉教派殺死阿里（伊斯蘭教先知穆罕德的女婿，也是伊斯蘭教什葉派公認的先知繼承人）的兩個兒子——侯賽因和哈桑，將他們的頭骨當馬球玩，塔吉克人信仰伊斯蘭教什葉派的伊斯馬儀支派，所以宗教勢力以此為由禁止并勸阻信徒打馬球，可是熱愛草原和馬背運動的塔吉克人民始終保護傳承著這項運動，使其世代相傳，流傳至今。

以往逢年過節(jié)或婚宴喜慶期間，當?shù)厝司蜁M織舉辦馬球比賽，但這種活動主要以上層社會為主要參賽對象：本地貴族豪門曾在重大活動期間邀請巴基斯坦、塔吉克斯坦、阿富汗等地的騎手參賽。解放后，當?shù)卣^為重視這項活動，1964 年8 月在塔什庫爾干塔吉克自治縣成立10周年慶典活動之際組織了一次全縣性馬球比賽。此后，雖然偶爾組織小型馬球活動，但沒有普及。高原馬球被列為國家級非物質(zhì)文化遺產(chǎn)名錄項目以后，在每年3 月21 日塔吉克族的傳統(tǒng)節(jié)日肖貢巴哈爾節(jié)（相當于我國的春節(jié)，是沒有任何宗教色彩的民間傳統(tǒng)節(jié)日）上，都會由地方政府牽頭舉辦全縣性的馬球比賽，各鄉(xiāng)鎮(zhèn)也組織比賽，在五一、十一和每年7 月份的“帕米爾旅游文化節(jié)”期間也會有馬球助興。

塔吉克語稱馬球為“貴巴孜”，意為“玩圓球”。馬球場一般長180 米，寬70 米，球門寬1.5 米，高1.2 米。球棍一般用樺木、楊木或高原柳樹木制成，長約1.2 米，下端呈鏟形。比賽的球是用粗羊毛繩纏成團，外面用黃羊皮縫制而成或用本地特有的灌木“托赫”雕琢球形而成。球的直徑一般為12 厘米左右。過去比賽，塔吉克人用一種古老的計時辦法，即用直徑約20 厘米，高10 厘米的木碗，在碗正中鉆一個小洞，碗中盛滿水，讓水慢慢滴，水滴完恰好是一場比賽宣告結(jié)束。但現(xiàn)在普遍用計時器計算比賽時間。

比賽分兩隊進行，每隊由6 人組成，設有前鋒、后衛(wèi)、守門員等崗位。一般情況下球手沒有專門的運動服，各隊頭纏或腰系與對方隊員不同顏色的布條作為標記，用于分辨各隊。常用的顏色有紅、黃、藍、綠或白色的布條。高原馬球作為一種民間體育活動，又是一種游戲，其規(guī)則并不是特別嚴格，隊員組人數(shù)可以根據(jù)實際情況減增，比賽時間也可以縮短或延長，規(guī)則可以自由變更。但是比賽不允許以下違規(guī)行為：用球棍打人抽馬，用球棍桿攔住其他隊員前進，圍攻裁判員，下馬用手腳觸動馬球等。

為了烘托比賽氣氛、“鼓舞士氣”，觀眾當中的男女還會用鷹笛（塔吉克族特有的樂器，用鷹的翅膀骨頭制作，因而得名）和手鼓奏起節(jié)奏歡快的音樂，這些曲調(diào)塔吉克語叫“吐木巴克蘇孜”或“瓦拉瓦拉凱克”，也是賽馬、叼羊時演奏的曲調(diào)，漢語可稱“叼羊曲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