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班牙斗牛場上的馬匹

大約8000年前，美洲馬由于氣候等原因全部絕跡，而哥倫布發(fā)現(xiàn)美洲大陸后，首先是西班牙人將馬帶到美洲，從這個意義上講，西班牙馬是現(xiàn)在美洲馬的祖先。

2006年末，我因采訪任務來到西班牙。早聽說美洲是馬的發(fā)源地，大約8000年前，美洲馬由于氣候等原因全部絕跡，而哥倫布發(fā)現(xiàn)美洲大陸后，首先是西班牙人將馬帶到美洲，從這個意義上講，西班牙馬是現(xiàn)在美洲馬的祖先。那么西班牙馬的現(xiàn)狀如何呢，世界著名的西班牙宮廷馬術(shù)表演又怎樣？9月的馬德里冷熱適度，這座歷史悠久的城市也有博物館之都的美譽，可在幾十個博物館中沒有找到馬博物館，馬術(shù)表演也因季節(jié)不對成為泡影，我只能盤算著在眾多的博物館中找到馬的蹤跡，再到“拉蒂那”區(qū)的古玩舊貨市場碰碰運氣，當然西班牙的斗牛是必看項目。

先說說博物館。與馬有關(guān)的內(nèi)容十分豐富，很多馬藝術(shù)品造型獨特而精美，每個博物館都有十分發(fā)達的紀念禮品店，產(chǎn)品大多是從藝術(shù)家的某一名作而衍生的喜聞樂見的產(chǎn)品，如蘭馬系列就十分暢銷。

在14至16世紀著名畫家的作品中與馬有關(guān)的題材十分豐富，這可能與當時馬在人們生活中的作用有關(guān)。很多以馬為題材的世界名畫過去多次在雜志、電視上見過，真的走近原作時興奮之情可想而知。博物館中的藝術(shù)紀念品價格很貴，二三十厘米長的樹脂鍍銅雕塑馬要在1000元人民幣上下，購買紀念品時排隊的場面，讓人感受到了歷史和藝術(shù)的力量。

“拉蒂那”是一個街區(qū)的概念，相當于北京的琉璃廠，每到周日一大早至下年2點，這里便熱鬧起來，人的密集程度超過王府井步行街，一部分人是買旅游紀念品的，也有很多中國服裝經(jīng)營者把批發(fā)門臉兒開在街上。在大約不到兩公里長的區(qū)域內(nèi)有很多小街，門臉破日的許多是舊貨店，有的是以家具為主，有的是以藝術(shù)品為主，還有的是郵品錢幣或是軍人用品等，當然不管什么種類的店肯定能找到與馬有關(guān)的東西。在主街，有兩個最大的古玩集中的院落，大約一個院有二三十個店，兩處各有個中國古玩店。到兩家轉(zhuǎn)了一圈，來自福建的潘老板很熱情，一來二去成了朋友。他是十幾年前到這里的，主要是賣中國的舊家具，以山西老家具為主，還賣一些石雕、唐三彩馬等。他說這里和中國不同，我買個梯子就在旁邊那個店，我跟他說我是中國古玩店的老板，是你的鄰居，可他卻說一定的就是這個價格，對誰都是這個價。這里賣貨的開價比較實，小件大概很難便宜，大件打個七折也就到頭了。

在小潘店對面，我看上了一個墨西哥西部馬鞍子，小潘親自去幫我談，店員是個60多歲的老人，每問-件東西他都要給老板打個電話。當問到第三件時，老人不耐煩了，小潘說你把想要的東西一下子告訴他，否則再問他就不打電話了。老板來了很熱情，最終以不到八折成交，但包裝沒得說，比我國出口包裝還正規(guī)。前兩項收獲不小，可沒想到的是西班牙斗牛和馬的關(guān)系更為密切。

這個季節(jié)每周六晚上6點到9點有場斗牛比賽，門票從十幾歐元到100歐元不等，我選擇50多歐元的票坐在了橢圓看臺的正面第六排較好的位置。

過去只在電視上看過斗牛，沒有注意到有馬參與，隨著一陣噓聲，一頭黑色粗壯的斗牛突然從場地的一角急速沖出，場上已有幾個小丑打扮的斗牛助理，黑牛向小丑急奔而去，小丑迅速躲在木墻后，牛頂木墻發(fā)出震耳的可怕聲音，讓人感覺到牛有使不完的勁……

不覺中從場地一側(cè)，一位武士裝束的騎師騎乘一匹黃色粗壯的西班牙馬進入人們的視野，從馬蹄冠上的毛可以知道這是一匹含有冷血馬血統(tǒng)的馬匹，馬身上有用牛皮和木棍制成的護甲，騎工手中舉著一根兩米多長的長矛，身著鎧甲，像一名古代的武士。

后來才知道，牛的力氣大，必須在短時間內(nèi)使牛的能力大減，才能進入下一步，這個任務就交給了人馬組合。我們知道馬是世界上膽量最小的動物，所以給馬帶上了眼罩，以使它能更加聽從騎手的命令。

此時牛已經(jīng)沖向了武士，武士將馬迅速靠向場地的圍板邊，并高舉長矛對準牛的后頸椎部，居高臨下將矛刺入牛的身體。由于牛此時力大無比，仍不停向馬靠近，開始頂?shù)搅笋R的護甲，持續(xù)幾分鐘后，牛猛的一使勁，馬撲通一聲，前腿跪在了地上。牛還是不停地猛頂，騎士眼看就要落馬，此時馬突然又站起來，牛的力氣也消耗很大，這時，騎士撥馬迅速閃開。真正的斗牛土出場了，牛又猛撲過去，斗牛士身穿白色帶金線的緊身服，英俊、瀟灑。他不時作出躲閃，漂亮的造型贏得了陣陣掌聲。接著，手拿羽翎箭的斗牛士出現(xiàn)了，牛使勁沖向他，他在快速倒退的過程中，猛然跳起將兩手的箭刺向牛背，反復數(shù)次，牛背上帶著六至八個箭。由于箭頭有倒鉤，箭掉不下來，血已布滿脖子兩側(cè)。這時，主斗牛士又出現(xiàn)了，他接過一把劍，經(jīng)過半小時左右的較量，牛已停下來喘息，斗牛士看準位置，一劍刺入牛的心臟，牛立刻倒地，四匹騾馬跑入場內(nèi)將死牛拖走，第六場斗牛結(jié)束。這就是周六的斗牛表演。

我們在惋惜六頭牛失去生命的同時，也感受到馬匹的勇敢和順從。蒙著雙眼的馬，面對危險而臨危不懼，在斗牛中我們又認識和感受到了馬的另一面……